在江南的一个小镇上，住着一位名叫王德贵的白发老木匠。他手艺精湛却甘守清贫，总把攒下的铜板分给更穷苦的人。

那年早春，王老汉修房顶时发现一只摔断腿的小燕子。他用竹片给燕子固定伤腿，每天省下半把米粒喂养。三个月后燕子振翅飞走时，屋檐下留下个泥巴结成的小疙瘩。

入夏后暴雨连绵，镇上的粮仓全泡了水。就在人们发愁时，奇迹发生了——成千上万只燕子衔着稻谷飞来，那些谷粒正是从王老汉屋檐的泥疙瘩里发现的。原来那只燕子是燕群首领，它记得老木匠总把粮食分给穷人。

最令人称奇的是，当年被救的燕子每年清明都会飞回，喙里总是叼着颗金黄的麦粒。镇上老人说，直到王老汉百岁寿终正寝那天，人们还看见十八只燕子绕着棺材飞了九圈。

如今那栋老房子仍在，檐下燕巢已叠了七层。每当新燕学飞时，总有孩子蹲在青石板上等，他们说要是接住掉下来的雏鸟，来年考试准能拿满分。而大人们更愿意相信，这是善良代代相传的凭证。

（故事取材于湖州长兴县真实传说，当地至今保留'燕子还粮节'习俗）